去的是写字楼附近的一家餐厅,穆司爵一坐下就问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 苏简安循声找过去,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。
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 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
穆司爵家祖传的火锅自然是让一行人非常满足,吃完后苏简安去付钱,店里的人却已经认得她了,说什么也不肯收,她知道这是穆司爵的意思后也就作罢了,只是问:“佑宁呢?” 陆薄言给了沈越川一个眼神,后者心领神会,立马离开会议室着手调查陈璇璇。
穿过熟悉的花园,进门,偌大的客厅只有灯光,空无一人。 她前两天在网上买了点东西,忘了写的是家里还是警察局的地址,没多想就拆开了包裹,没想到里面是血淋淋的老鼠尸,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。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洛小夕透过纷扬的纸片看苏亦承,刚才的慌乱不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苏简安紧紧挽着陆薄言,步伐缓慢惬意,热衷问陆薄言一些无聊的小问题,陆薄言起初当然不屑于回答,但经不住她纠缠,最后还是无奈的给了她答案。 哭?
苏简安脸色煞白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和沈越川,在江少恺的计划之外。(未完待续) 苏简安倒是不吵,也不闹,她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双手托着下巴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她呆在洗手间的时候,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,隐约听到他说“江先生”什么的,原来是在给江少恺的父亲打电话。 “我傍晚见过简安了。”苏亦承说。
她拨通康瑞城的号码,开了扩音,很快康瑞城的声音就传来: “沈特助,”记者企图从沈越川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来,“我看见陆太太,哦,或者说苏小姐在江园大酒店的三楼和江家一家人吃饭呢。难道苏小姐和江家的大少爷真的在交往,而且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?”
向老洛要求让她正常工作,就是为了找机会溜去找苏亦承,但很明显,老洛太了解她了,早就想好了对策。 沈越川自认接受能力很不错,但这件事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接受了真相,陆薄言这个当事人……应该需要更多时间吧。
告诉他这一个星期以来,被想念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。 “你居然没说恨我。”康瑞城挺意外似的,“看来,陆薄言还没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“把辞职报告交给你们的上司,一个小时内收拾好东西,不要再出现在陆氏集团。” 陆薄言知道后,怕是会对苏简安彻底绝望,对她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。
只差一点,只差那么一点点…… 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。
“行了。”江少恺摆摆手,“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”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的面对这么多复杂而又不怀善意的目光,苏简安难免还是有些紧张。
午饭后,两人开车直奔医院,苏简安打着点滴,但精神还算好,正在看电视。 洛小夕的声音很快从听筒里传来:“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,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?”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 “谢谢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苏简安心乱如麻,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,沉沉的压在她的心口上,几乎要堵住她的呼吸。 记者说得没错,康瑞城这一招,真是给了陆氏致命的一击。
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,陆薄言会把她带回家,苏亦承也会告诉陆薄言她有事隐瞒,再想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 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,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,哪怕烧得神志迷糊,但只要她动一下,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