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醒来后就发现苏简安不见了,客厅书房找了一遍都没有她的身影,正打算让酒店找人,大门突然被推开,她回来了。
小、女、孩?
唐玉兰帮着陆薄言把苏简安安顿好,苏简安对这里很熟悉似的,一躺下就使劲往被子里缩,侧了侧身就把陆薄言的枕头抱了过来,唐玉兰没有丝毫起疑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房间没有一件苏简安的东西,只想着不要吵到苏简安睡觉,把陆薄言拉下去。
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,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,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,每每对上他的视线,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。
既然苏亦承那么不希望看见她,那么……她留下来碍他的眼好了。
她挂了电话:“钱叔,去衡远路的‘缪斯’酒吧。”
洛小夕一挥手:“男女平等!”说完一整杯轩尼诗就见底了。
这一刻,也像是做梦。
“这个你放心好了,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呢?”苏简安很淡定地说,“等我不是陆太太了,我就能找我哥要钱啦。我这么久才跟他要一次钱,他一定会很高兴地给我的。就算不给,他用我的名字买了好几套房子呢,到时候随便卖一套都能给你还钱。”
苏简安怎么都没想到,和陆薄言吵完她会这么难过。
昨天晚上,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苏亦承的时候,他突然清醒,推开了她,跟她道歉,说不行。
她的工作时不时就需要通宵加班,三更半夜睡得正熟被电话吵醒出警也是常有的事,偶尔睡个懒觉怎!么!了!
“在谈一个合作案。”陆薄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同事打来电话说你受了点伤,我扔下合作方走了。”
他喜欢穿深色的西装,挺括的面料,考究的剪裁和版型,又为他的英俊添了一抹绅士稳重的气息。
“……”“不用,谢谢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自己先看看。”
她睡着了,没发现出租车司机在不断的通过后视镜看她,更没有发现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在偷偷的咽口水。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:“你又没有用过,怎么知道这里是坏的?”
“你为什么不吃?”她的明眸里满是不解,“东西很好吃啊。”陆薄言走过去,熟练地替她盖好被子。
那天一大早母亲就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:“简安,妈妈带你去老宅,去看一个阿姨和哥哥。”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到了餐厅,自然而然给她拉开一张椅子:“坐。”
小半杯的红酒立刻就见了底,洛小夕本来就白皙的脸更白了,眼睛却变得有些迷蒙。他不容置喙的扣住她的后脑勺,再度用力地吻上她的唇。
因为有不确定,也不敢承认的复杂情绪埋在心底深处。苏简安转身回去,发现陆薄言已经没在民政局门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