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支持你。”穆司爵说，“不伤害无辜的人，是我们的原则。更何况，那个人是沐沐。” 穆司爵碰了碰小家伙的额头：“别担心，我会保护好妈妈。”

唐玉兰一脸不明就里：“什么事啊？” “他们是专业的。”陆薄言说，“结合我提供的线索，还有唐叔叔私下调查这么多年发现的疑点，他们找到了证据。”

十五年，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，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，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，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 相宜喜欢裙子，苏简安给小姑娘买的大部分是裙子，款式可爱，面料也讲究舒适。

苏简安笑了笑：“那个时候是因为你不想继承公司。最重要的是，你不想也可以。现在，你这么拼命，是为了什么？” 穆司爵很少对什么感到好奇。除了许佑宁之外，也没什么可以吸引他的目光。但是今天，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多在阿光身上停留了两秒。

唐局长冷哼了一声：“算你识趣。”说完拎着白唐离开办公室，“一晚上没合眼了，滚回去休息。”末了不忘叮嘱高寒，“你也早点回去休息。其他事情，下午再过来处理。” 收到老板娘的新年祝福，同事们当然是开心的，有人中规中矩地说也祝陆薄言和苏简安新年快乐，稍微大胆热情一些的，直接夸苏简安今天晚上漂亮极了，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。

如果苏简安表现得很淡定很强大，一副可以摆平所有风浪的样子，她才真的要怀疑了。 在看起来并不遥远的天边，已经只剩下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了，尽管书房采光很好，室内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暗。

沈越川还想说什么，但就在这个时候，他感觉到一道凉凉的目光，紧接着，他整个人背脊一寒…… 苏简安和周姨反而被逗笑了，给了宋季青一个同情的眼神。

苏简安的第一反应是沐沐。 门口有花园灯的总开关，沈越川一按下去，整个花园亮起来。

她和陆薄言的上班时间明明一样。但是，相较于她的慌张匆忙，陆薄言就太气定神闲了。好像他根本不怕迟到，又或者就算他迟到了，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。 她不是不相信沈越川会来监工，而是不相信，沈越川会把这里当成未来的家。

阿光反思了一下下，不等反思出个答案就作罢了。 否则是会被气死的！

他们没办法提出异议。 听说更难更辛苦的还在后面，沐沐没有露出惊恐，更没有表现出半分要退缩的样子。

康瑞城的胸腔狠狠一震。 高寒知道，这就是陆薄言最后的决定，任何人都无法改变。

不过，仔细想，也不奇怪。 这么多年来，她一直把穆司爵当成家人，穆司爵也一样。

“是啊。”宋季青在叶落耳边说，“好好想想今晚怎么补偿我，嗯？” 苏简安理解陆薄言的意思，也理解他那时的感情。

他没想到的是，沐沐比他遇到的大人还要难缠。 苏简安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高楼大厦，第一次领略到了水泥森林的美。

“陆太太，你好。”化妆师和苏简安打了声招呼，接着说，“是陆先生联系我们过来的。我们现在开始吗？” 可惜，他们不会让康瑞城得逞。

想到这里，唐玉兰的眼泪才真正地落下来，一滴一滴落到相册上，她却始终没有哭出声。 哎，她心虚，不敢看陆薄言的眼睛……

花园虽然不像陆薄言家那样，繁花茂盛，但也不像长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。 穆司爵和念念，还有周姨，都在客厅。

这么多年过去，这根刺终于可以拔下来了。 因为没有抓到康瑞城，陆薄言向他们表示抱歉。他们却没有人想过，事情是这个结果，陆薄言其实比他们更失望。